第37章密室疑云
“这座密室在城堡始建时就存在，据说那里与黑暗森林的地下脉络相通，因此自然受到了和黑魔同一种性质的黑暗魔法侵蚀。”
鲁温修士尽职地向切斯特和在场众人描述密室的由来，尽管格莱德的脸色十分愠怒，几次想要打断他的话，但却不敢阻挠身为伯爵代理人的切斯特。
“请原谅我的孤陋寡闻，虽然我对魔法略知一二，但巴洛斯以及黑暗森林所盘旋的这股邪恶力量，我此前从未感受过与之类似的魔力，我想知道所谓的‘黑魔’究竟是怎样的生物，它们又是从何而来？”
切斯特提出了一个妲罗也想知道的问题，虽然她已经看了不少藏书阁里的书，包括那本皮特罗留下来的模糊过的《黑暗森林怪物族群》，却至今无法得出关于这些黑暗力量和黑暗生物的总体概念。
鲁温略微思索了一下，转而看向格莱德爵士，毕恭毕敬地对老事务官请教道：“这个问题我想只有格莱德大人能向大家说明了！我虽然身为白教会的一名主修文书的教士，却不是魔法师。格莱德大人显然比我更精通魔法学问，毕竟他的儿子曾经进行过许多关于‘黑魔’的研究。”
妲罗和切斯特均吃惊不小，但其他人似乎并未受到过多震撼。
切斯特说：“这是真的吗？”
亚尔曼此刻插了一句：“格莱德大人的确有一个儿子，他曾任教会魔法师职务，但他已经在十二年前的那次清剿中被杀死了，此后巴洛斯就没有魔法师了！”
妲罗心中一动，问了一句：“他的名字叫什么？”
没有人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最终，格莱德叹了口气，沉重地开口：“我的儿子皮特罗·邓普斯特早已死去多年了，领主亲自下令处死的他。”
妲罗几乎窒息——
“皮特罗？皮特罗是你的儿子？”
难道她在这里遇见的那个年轻人竟然是十二年前的人？
这怎么可能呢？
格莱德爵士似乎更加苍老了，他垂头丧气地说起那段不光彩的历史——
格莱德·邓普斯特爵士曾是跟随老男爵鲁伯特·沃温征战沙场的扈从骑士，老事务官戎马多年，却生下了一个不会打仗，精通魔法的儿子。
与其他骑士之子子承父业的道路相反，皮特罗厌恶舞刀弄剑，他的所有天赋和勤奋都用在了魔法这门深奥的学问上。
在巴洛斯当地，除了王国的第一神圣教会白教会之外，还有信仰当地神灵的本土宗教，皮特罗作为本土教会的一员起初并未受到领主的过多重视，直到白教会的神圣法师西弗伦·科特雷德到这里主掌圣坛，他的能力才被发掘。
西弗伦十分重视皮特罗的才能，孜孜不倦地启迪他，并传授他教会的神圣魔法，皮特罗曾感激地尊他为自己的魔法学导师，但是随之而来的灾难也降临到他头上。
领主的妻子好不容易诞下的婴儿不知何故却被西弗伦预言为巴洛斯的灾祸，这位昔日慈眉善目的神圣法师坚持要将这受到诅咒的婴儿带走，遭到了领主妻子玛丽夫人的拼死抵抗。
作为沃温家族的成员，玛丽夫人只会一些微弱的魔法，为了自保她秘密的请皮特罗制造了一颗魔法石，这颗魔法石的魔力可以在关键时刻帮助她渡过难关，但同时也可能带来严重的后果。
男爵本人因为疼爱妻子，所以并没有阻止这种未经教会允许擅自制作魔法道具的行为，这也和当地白教会势力并不强大有关，玛丽夫人擅自拥有了禁忌的道具，而男爵却对这颗魔法石的真正作用并不知晓。
“——它的真正作用恐怕只有我儿子皮特罗和玛丽夫人两人知晓。”
格莱德叹息一声，艰涩地说道：“它的实际功用是释放一个强大的雾妖，也就是我们统称的‘黑魔’本体。”
这句话石破天惊般震慑了在场所有人。
格莱德爵士并未理会众人惊惧的反应，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们冰海人常年经受黑暗森林的黑雾侵袭，在那片邪恶的雾气中，人们见识过诸多闻所未闻的可怕黑暗生物，但留下来的记载则十分有限，大部分见到那些黑暗生物的人都是来不及留下任何记录的，但唯有‘雾妖’人们与之常年争斗，百年间积累了诸多传闻。”
“这种黑暗生物没有有形的身体，在它发动攻击时，人们无法防备，雾妖可以轻易进入人的身体，控制人的心灵。普通人……力量极端弱小的人，会被雾妖腐蚀到身体严重受损，最可怕的情形恐怕极少有人见过。很多人相信雾妖只会影响人的心灵，但是肉体的变异才是极其可怕的。”
“我儿子皮特罗在西弗伦的默许下进行了一些严重违反教会禁令的研究，他亲自接触了肉体变异的黑魔俘虏——”
讲到这些极端隐秘的事情，在场众人脸色各异，有几名信仰颇为坚固的老骑士显得尤为震惊。
其中一人说：“祈祷圣王！我无论如何不能相信伟大的科特雷德主教大人会允许这种亵渎神灵的事，一定是您儿子自己擅自进行的！”
另一位骑士也表示赞同，“事务官大人，我固然尊敬您的地位和阅历，但也无法容忍亲耳听到针对已故主教大人的污蔑，我绝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
格莱德爵士发出刺耳沙哑的笑声，他摇摇头，“我这一把年纪，还有必要颠倒是非黑白吗？西弗伦·科特雷德和我无冤无仇，即使知道他害了我儿子，我也没有怨恨过他，一切都是命运使然。”
“切斯特爵士，请恕我无法再听下去！我对此间发生的任何事均不知情，请容我在外面待命。”
一名骑士当场请辞，余下几人也纷纷退了出去。
室内只剩下妲罗、切斯特、格莱德、鲁温、老马丁骑士以及亚尔曼骑士长这六个人。
格莱德环视众人，露出一抹苦笑，“我还要讲下去吗？”
切斯特抬手，以十分尊敬的口吻说：“请继续，大人。”
于是格莱德继续讲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
西弗伦·科特雷德作为白教会的神圣法师，本应该是最嫉恶如仇的虔诚学派，却不知为何没有给皮特罗这个初出茅庐的青年设下任何学术禁令，使得这年轻人十分感激，并以此认为他的导师是个拥有高度智慧和豁达精神的教会法师。
在其允许下，皮特罗进入了巴洛斯的密室中，对被雾妖俘虏的变异人进行了诸多研究，这一切都在西弗伦的包庇下以十分隐秘的方式进行，只有少数西弗伦的亲信知晓。
当格莱德得知此事时，皮特罗已经进行的如火如荼，根本听不进父亲的劝阻，执意进行下去。
“他已经变得有些走火入魔，日以继夜的研究，我甚至听到他兴奋的叫嚣：
‘父亲，我即将知道黑魔的真面目……我知道的……我可以掌握它们！它们并没有这么邪恶，一切只是因为我们太弱小了……它们是强大智慧的生物！我们无需惧怕黑雾，只要我们得到它们的力量……’
我不寒而栗，我的儿子完全疯了！我甚至毫不怀疑他已经被黑魔俘虏了，雾妖侵入他的身体占据了他的灵魂，但我还是抱着希望，有一天他能冷静下来。”
“我不能去找西弗伦，只怕他会声称自己并不知情，把一切推到我儿子头上。就这样，我十分可耻地保持了沉默，这就是一个老父亲无奈悲哀的心。”
“也是在这时候，玛丽夫人第五次怀了身孕，她认为黑雾威胁到她的子嗣，使她的孩子难以存活，于是皮特罗接受她的委托制作了那颗魔法石。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一只强大的雾妖封存在其中，如果有任何东西企图袭击玛丽夫人，只要她释放这只雾妖，就可以获得强大的力量。”
“皮特罗相信沃温家族的人拥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可以抵抗雾妖的灵魂腐蚀，他们不会被其占据躯壳，他所制造的魔法石可以一定程度限制雾妖的力量，使其为主人所用……”
“这是一个疯狂的实验，但不幸的是我儿子的研究是错误的！那只雾妖完全占据了玛丽夫人的灵魂，她变成了黑魔俘虏，并且因此获得了强大的力量。”
“最终的结果就是——玛丽夫人使用黑魔的力量杀死了企图抢夺婴儿的西弗伦·科特雷德主教法师，她自己也遭受了重创，因而身体快速的产生了变异。她的丈夫——男爵大人闻讯赶来，不得已只有亲手消灭了快要变成怪物的妻子。”
“他的愤怒和哀痛无处宣泄，整个人变得残暴起来，那些西弗伦的亲信和手下都遭了秧。他处死了所有与此事件有关的人，包括我儿子，无辜者牵连众多，很长时间巴洛斯人心惶惶。他对白湖教廷的书面交待是我儿子皮特罗主导了这次邪恶行径，害死了教会的一众法师和教士，但他已被处死，任何白教人不得再到他领土来干涉这件事。从此他设下禁令，巴洛斯不能有任何魔法师存在，任何人不能使用任何形式的魔法，任何人不得靠近密室，一经发现立即处死！”
“现在……巴洛斯已经很久没有魔法师了，我们对抗黑魔的办法依旧是传统的祈祷，祈祷诸神，祈祷冰海的远古神灵，然后躲在城堡里，接受神明的庇佑。至于密室，再也没有人进去过，直到最近……又有人以身试法——”
鲁温修士尽职地向切斯特和在场众人描述密室的由来，尽管格莱德的脸色十分愠怒，几次想要打断他的话，但却不敢阻挠身为伯爵代理人的切斯特。
“请原谅我的孤陋寡闻，虽然我对魔法略知一二，但巴洛斯以及黑暗森林所盘旋的这股邪恶力量，我此前从未感受过与之类似的魔力，我想知道所谓的‘黑魔’究竟是怎样的生物，它们又是从何而来？”
切斯特提出了一个妲罗也想知道的问题，虽然她已经看了不少藏书阁里的书，包括那本皮特罗留下来的模糊过的《黑暗森林怪物族群》，却至今无法得出关于这些黑暗力量和黑暗生物的总体概念。
鲁温略微思索了一下，转而看向格莱德爵士，毕恭毕敬地对老事务官请教道：“这个问题我想只有格莱德大人能向大家说明了！我虽然身为白教会的一名主修文书的教士，却不是魔法师。格莱德大人显然比我更精通魔法学问，毕竟他的儿子曾经进行过许多关于‘黑魔’的研究。”
妲罗和切斯特均吃惊不小，但其他人似乎并未受到过多震撼。
切斯特说：“这是真的吗？”
亚尔曼此刻插了一句：“格莱德大人的确有一个儿子，他曾任教会魔法师职务，但他已经在十二年前的那次清剿中被杀死了，此后巴洛斯就没有魔法师了！”
妲罗心中一动，问了一句：“他的名字叫什么？”
没有人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最终，格莱德叹了口气，沉重地开口：“我的儿子皮特罗·邓普斯特早已死去多年了，领主亲自下令处死的他。”
妲罗几乎窒息——
“皮特罗？皮特罗是你的儿子？”
难道她在这里遇见的那个年轻人竟然是十二年前的人？
这怎么可能呢？
格莱德爵士似乎更加苍老了，他垂头丧气地说起那段不光彩的历史——
格莱德·邓普斯特爵士曾是跟随老男爵鲁伯特·沃温征战沙场的扈从骑士，老事务官戎马多年，却生下了一个不会打仗，精通魔法的儿子。
与其他骑士之子子承父业的道路相反，皮特罗厌恶舞刀弄剑，他的所有天赋和勤奋都用在了魔法这门深奥的学问上。
在巴洛斯当地，除了王国的第一神圣教会白教会之外，还有信仰当地神灵的本土宗教，皮特罗作为本土教会的一员起初并未受到领主的过多重视，直到白教会的神圣法师西弗伦·科特雷德到这里主掌圣坛，他的能力才被发掘。
西弗伦十分重视皮特罗的才能，孜孜不倦地启迪他，并传授他教会的神圣魔法，皮特罗曾感激地尊他为自己的魔法学导师，但是随之而来的灾难也降临到他头上。
领主的妻子好不容易诞下的婴儿不知何故却被西弗伦预言为巴洛斯的灾祸，这位昔日慈眉善目的神圣法师坚持要将这受到诅咒的婴儿带走，遭到了领主妻子玛丽夫人的拼死抵抗。
作为沃温家族的成员，玛丽夫人只会一些微弱的魔法，为了自保她秘密的请皮特罗制造了一颗魔法石，这颗魔法石的魔力可以在关键时刻帮助她渡过难关，但同时也可能带来严重的后果。
男爵本人因为疼爱妻子，所以并没有阻止这种未经教会允许擅自制作魔法道具的行为，这也和当地白教会势力并不强大有关，玛丽夫人擅自拥有了禁忌的道具，而男爵却对这颗魔法石的真正作用并不知晓。
“——它的真正作用恐怕只有我儿子皮特罗和玛丽夫人两人知晓。”
格莱德叹息一声，艰涩地说道：“它的实际功用是释放一个强大的雾妖，也就是我们统称的‘黑魔’本体。”
这句话石破天惊般震慑了在场所有人。
格莱德爵士并未理会众人惊惧的反应，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们冰海人常年经受黑暗森林的黑雾侵袭，在那片邪恶的雾气中，人们见识过诸多闻所未闻的可怕黑暗生物，但留下来的记载则十分有限，大部分见到那些黑暗生物的人都是来不及留下任何记录的，但唯有‘雾妖’人们与之常年争斗，百年间积累了诸多传闻。”
“这种黑暗生物没有有形的身体，在它发动攻击时，人们无法防备，雾妖可以轻易进入人的身体，控制人的心灵。普通人……力量极端弱小的人，会被雾妖腐蚀到身体严重受损，最可怕的情形恐怕极少有人见过。很多人相信雾妖只会影响人的心灵，但是肉体的变异才是极其可怕的。”
“我儿子皮特罗在西弗伦的默许下进行了一些严重违反教会禁令的研究，他亲自接触了肉体变异的黑魔俘虏——”
讲到这些极端隐秘的事情，在场众人脸色各异，有几名信仰颇为坚固的老骑士显得尤为震惊。
其中一人说：“祈祷圣王！我无论如何不能相信伟大的科特雷德主教大人会允许这种亵渎神灵的事，一定是您儿子自己擅自进行的！”
另一位骑士也表示赞同，“事务官大人，我固然尊敬您的地位和阅历，但也无法容忍亲耳听到针对已故主教大人的污蔑，我绝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
格莱德爵士发出刺耳沙哑的笑声，他摇摇头，“我这一把年纪，还有必要颠倒是非黑白吗？西弗伦·科特雷德和我无冤无仇，即使知道他害了我儿子，我也没有怨恨过他，一切都是命运使然。”
“切斯特爵士，请恕我无法再听下去！我对此间发生的任何事均不知情，请容我在外面待命。”
一名骑士当场请辞，余下几人也纷纷退了出去。
室内只剩下妲罗、切斯特、格莱德、鲁温、老马丁骑士以及亚尔曼骑士长这六个人。
格莱德环视众人，露出一抹苦笑，“我还要讲下去吗？”
切斯特抬手，以十分尊敬的口吻说：“请继续，大人。”
于是格莱德继续讲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
西弗伦·科特雷德作为白教会的神圣法师，本应该是最嫉恶如仇的虔诚学派，却不知为何没有给皮特罗这个初出茅庐的青年设下任何学术禁令，使得这年轻人十分感激，并以此认为他的导师是个拥有高度智慧和豁达精神的教会法师。
在其允许下，皮特罗进入了巴洛斯的密室中，对被雾妖俘虏的变异人进行了诸多研究，这一切都在西弗伦的包庇下以十分隐秘的方式进行，只有少数西弗伦的亲信知晓。
当格莱德得知此事时，皮特罗已经进行的如火如荼，根本听不进父亲的劝阻，执意进行下去。
“他已经变得有些走火入魔，日以继夜的研究，我甚至听到他兴奋的叫嚣：
‘父亲，我即将知道黑魔的真面目……我知道的……我可以掌握它们！它们并没有这么邪恶，一切只是因为我们太弱小了……它们是强大智慧的生物！我们无需惧怕黑雾，只要我们得到它们的力量……’
我不寒而栗，我的儿子完全疯了！我甚至毫不怀疑他已经被黑魔俘虏了，雾妖侵入他的身体占据了他的灵魂，但我还是抱着希望，有一天他能冷静下来。”
“我不能去找西弗伦，只怕他会声称自己并不知情，把一切推到我儿子头上。就这样，我十分可耻地保持了沉默，这就是一个老父亲无奈悲哀的心。”
“也是在这时候，玛丽夫人第五次怀了身孕，她认为黑雾威胁到她的子嗣，使她的孩子难以存活，于是皮特罗接受她的委托制作了那颗魔法石。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一只强大的雾妖封存在其中，如果有任何东西企图袭击玛丽夫人，只要她释放这只雾妖，就可以获得强大的力量。”
“皮特罗相信沃温家族的人拥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可以抵抗雾妖的灵魂腐蚀，他们不会被其占据躯壳，他所制造的魔法石可以一定程度限制雾妖的力量，使其为主人所用……”
“这是一个疯狂的实验，但不幸的是我儿子的研究是错误的！那只雾妖完全占据了玛丽夫人的灵魂，她变成了黑魔俘虏，并且因此获得了强大的力量。”
“最终的结果就是——玛丽夫人使用黑魔的力量杀死了企图抢夺婴儿的西弗伦·科特雷德主教法师，她自己也遭受了重创，因而身体快速的产生了变异。她的丈夫——男爵大人闻讯赶来，不得已只有亲手消灭了快要变成怪物的妻子。”
“他的愤怒和哀痛无处宣泄，整个人变得残暴起来，那些西弗伦的亲信和手下都遭了秧。他处死了所有与此事件有关的人，包括我儿子，无辜者牵连众多，很长时间巴洛斯人心惶惶。他对白湖教廷的书面交待是我儿子皮特罗主导了这次邪恶行径，害死了教会的一众法师和教士，但他已被处死，任何白教人不得再到他领土来干涉这件事。从此他设下禁令，巴洛斯不能有任何魔法师存在，任何人不能使用任何形式的魔法，任何人不得靠近密室，一经发现立即处死！”
“现在……巴洛斯已经很久没有魔法师了，我们对抗黑魔的办法依旧是传统的祈祷，祈祷诸神，祈祷冰海的远古神灵，然后躲在城堡里，接受神明的庇佑。至于密室，再也没有人进去过，直到最近……又有人以身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