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天都在干嘛?没有跟念之联系吗?
    霍绍恒的内脏在那次爆炸中受到剧烈的震荡冲击,虽然因为他体质强壮,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但是他到底是血肉之躯,在床上睡了一觉,第二天居然累得起不来了。
    人体就是这样奇妙。
    当你紧张的时候,再大的压力身体都能承受。
    但是一歇下来,就像拉到极限的弹簧,一下子松懈了,反弹也特别严重。
    霍绍恒这两天基本上就在沉睡当中,中间因为睡得太熟,还被同事叫来医生,确认他无事之后,给他吊葡萄糖谨防他在睡梦中脱水。
    他这一次几乎睡了两天一夜,刚刚才醒过来。
    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手臂上的吊针好笑。
    拿起枕头下面的手机看了看,发现只有路远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也没有内容,只有一个问号,而且是刚刚不久发的。
    而顾念之,这两天别说电话,连一条短信都没有。
    这小没良心的
    霍绍恒微微勾起唇角,拿起手机就给路远打了过去,想问问顾念之怎样了。
    这时路远挂了他的电话,又发了一个问号过来。
    霍绍恒这才觉得好像有事发生了。
    他把吊针拔了,下了床,往浴室走去,一边接了路远的电话。
    他说:我这两天在休息,太累了,几乎完全是在睡觉。哪里都没去,什么都没做。
    路远松了一口气,但是马上又问:真的没有受伤?念之说你很厉害,不会受伤,我听着怎么那么不靠谱?
    霍绍恒笑了一下,但很快又皱起眉头,说:她这么说?
    难道这就是她不给他打电话的理由?
    这姑娘的主意也真够大的,一旦认定他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立刻保持距离,简直一点机会都没有。
    霍绍恒自问如果他不是那边的霍绍恒,而是这边的对应体,以顾念之对他的那幅态度,他是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死缠烂打的。
    但正因为如此,霍绍恒又有种微妙的愉悦。
    只是这种心情在他心里一闪而过,并没有停留。
    他已经来到浴室打开淋浴,打算要洗澡。
    路远在那边听到淋浴的水声,说:你要洗澡?是刚醒吗?
    霍绍恒嗯了一声,您有什么事,先说吧。
    路远就迅速把何之初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又说:念之已经出去了,何承坚派人来接她的。她要去何家看何少的状况。
    霍绍恒听完,一下子僵住了。
    良久,他一拳重重砸在盥洗台上,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何承坚这只老狐狸!
    怎么了?路远皱起眉头,何承坚有什么问题吗?你放心,他不会对念之怎样的。
    你确定?霍绍恒眉眼凛冽肃杀,他这是要把念之圈在他家,万一何之初有需要念之的地方,不管是旧病复发,还是染上新病,念之就是他现成的药!
    路远大吃一惊,你是说,何承坚事实上打着这个主意?!
    难道还有别的主意?霍绍恒断然反问,狠狠将手里的浴巾扔在地上:他让念之给他去做代理律师,完全是进可攻、退可守的缓兵之计。你真的以为,以何承坚的地位,他还需要跟秦家面对面打官司?!秦家不惹到他还好,现在惹到他,只要他想,他分分钟可以灭了秦家!捏死温守忆,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路远默然良久,纳闷说: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我在这里十几年了,我怎么不觉得
    路总,你这些年跟何承坚其实没有多少了解,因为你们的圈子没有多少交集。可是我不一样,我在那边的时候,已经跟他交过手了。
    霍绍恒毫不客气地说,他想起了何承坚那狂妄的手笔。
    隔着一个世界的界壁,都能制造飓风这种气象武器,遥控日和市的地对空导弹对着主席台,派特种兵掳劫顾念之,对肖夜连开十枪,彻底断送了她的军旅之路。
    他过来的时候,肖夜还在医院里养伤。
    而后当他在这边以苏联克格勃的形象出现之后,对他一开始就百般试探,后来更是宁愿杀错,不能放过,安排了那一场几乎要了顾念之性命的狙杀。
    这样的狠人,霍绍恒完全不认为他对付秦家还会跟普通人一样,走法律程序。
    他烦躁地在浴室里走动,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盥洗台上,连睡衣都忘了脱,就站到了淋浴底下。
    全身的衣服被浇湿了,紧紧贴在身上,显露出彪悍有力的八块腹肌的形状。
    长腿笔直精壮,蕴涵着无限的爆发力。
    他一手撑在淋浴间的马赛克上,任凭冷水浇着自己的头脑,让自己冷静下来,紧张地思考着他该怎么做,才能将顾念之从何承坚的圈禁下救出来。
    路远在那边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霍绍恒洗完了,关上淋浴喷头,就听见手机里传来路远的声音。
    如果是这样,那你就更应该去找念之。不过,我还是认为关键是在何少。只要何少没事,念之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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